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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六章爱侣魂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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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翌日一早,应喜来到警员办公室,趴在桌上认认真真地写了两封情书。

  应喜将其中一封情书折好交给站在一旁的光头,不放心地叮嘱,“任务艰巨,不得有误。”

  光头敬了个礼,“是!”他接过情书飞快跑开,在门口撞上刚刚进来的陆何欢。

  应喜见陆何欢进来,赶紧将另一封情书放在陆何欢的椅子上。

  光头点点头,“何欢。”

  陆何欢奇怪地看着光头,“什么事这么着急?”

  应喜生怕光头露馅,赶紧岔开话题,“我让光头送点东西,光头,你快去吧。”

  “知道了,应探长。”光头说完,赶紧跑开。

  陆何欢走进来,直接坐在椅子上,并未注意那封信。

  应喜盯着椅子,着急地向陆何欢示意,“你的椅子上好像有东西。”

  “什么东西?”陆何欢站起来,拿起椅子上的信,只见信上的落款是包瑢。看到这,陆何欢感到有些奇怪,“小瑢?离得这么近干吗写信?”

  陆何欢打开信,微微皱眉,“死生契阔,与子成说。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”

  应喜在一旁假装吃惊,“想不到小瑢主动向你表白了?何欢,你要珍惜眼前人啊!”

  陆何欢怀疑地盯着应喜,“应探长,这不是小瑢的风格……”他顿了顿,“倒很像你的风格。”

  应喜听得出陆何欢话里有话,清了清嗓子,故作事不关己地看向别处。

  法医室里,光头站在包瑢面前,包瑢正看着手里的情书。

  “死生契阔,与子成说。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……陆何欢……”

  包瑢有些激动地看向光头,“这封信是何欢让你给我的?”

  光头挠挠头,“应探长没说是谁给的,只是让我以最快的速度给你送过来。”

  “应探长?我就知道不会是他,替我谢谢应探长的好意。”包瑢有些失落。

  光头不明所以,犹豫着点点头,转身离开。

  走廊上,应喜拦住光头,低声询问,“小瑢那边怎么样?说什么了?”

  光头笑笑,“她说让我替她谢谢你的好意。”

  “谢我?”应喜一头雾水。

  光头耿直地点点头。

  突然,应喜意识到什么,盯着光头,“你说那封信是谁给的?”

  “我说是你让我送去的,不知道是谁给的。”

  “你这个笨蛋!”应喜懊恼不已。

  光头莫名其妙地挠挠头,“我怎么了?”

  应喜叹了口气,“算了,算了,看来我得打一套‘组合拳’了……”

  烛光下,陆何欢跟包瑢面对面坐在西餐厅角落里。

  片刻尴尬后,陆何欢跟包瑢同时开口,“应探长约我……”二人说完不禁相视一笑。

  这时,侍应端来一份心形牛扒,放在二人面前,“永结同心牛扒,二位慢慢享用。”

  “永结同心?”包瑢面上绯红。

  “应探长真是的……”陆何欢也有些尴尬。

  话音未落,一位小提琴手走过来,为二人拉起了浪漫的音乐。

  侍者拿出一张纸,随着音乐念起情诗,“不要再冷眼观世间浮沉的时光,给彼此幸福与快乐的能量,他是你旧时梦中那倜傥的郎,爱他的心潮后浪推着前浪,多年后情意依然是今朝缠绵的模样,忘掉过去,牵起彼此的手走向幸福的小巷……”

  陆何欢听得冷汗直冒,尴尬地看着包瑢,“小瑢啊……应探长他……”

  包瑢更加尴尬,“我知道……何欢,我们……”

  陆何欢咽了口口水,“我们就当吃个便饭好了。”

  包瑢连忙点头,“好,好。”

  二人尴尬地低头吃饭,不敢再看对方。

  大白天,包瑢正在法医室整理材料。

  陆何欢走进来,“小瑢,你找我?”

  包瑢莫名其妙地摇摇头,“没有啊。”

  突然,房门被从外面关上,接着传来钥匙锁门的声音。

  “好好聊天,好好培养感情,祝你们愉快。”应喜的坏笑声从外面飘进来。

  陆何欢和包瑢尴尬地齐声叫了一句,“应探长!”

  应喜的脚步声渐渐消失。

  屋子里,陆何欢和包瑢手足无措地看着对方。

  “你……”二人齐齐愣住,再次异口同声,“我……”二人终于不好意思地低下头。

  陆何欢尴尬地打开窗户,“小瑢,我从窗户爬出去。”

  包瑢赶紧拦住陆何欢,“危险,何欢。”

  “没关系,我可以的。”

  包瑢见状,赶紧转移话题,“不如我们借着这个机会交流一下法医学?”

  陆何欢一听眼前一亮,“好主意!”

  包瑢从柜子里拿出几本书,和陆何欢翻看起来。

  皓月当空,苏州河波光粼粼,微风拂过,吹起一圈圈涟漪。

  夜色中,陆何欢匆匆走到河边,片刻,包瑢提着工具箱赶到河边。

  包瑢四下望了望,“何欢,尸体在哪?”

  陆何欢摇摇头,“我也没找到,应探长说……”

  突然,陆何欢和包瑢同时看到河边有一个用蜡烛摆的心形,蜡烛中间立着一块木牌,借着烛光可以看见上面写着“小瑢,我爱你”。

  二人尴尬不已。

  陆何欢看看包瑢,包瑢羞涩地低下头。

  陆何欢想了想,“小瑢,这应该又是应探长做的。”

  “那你呢?怎么想的?”包瑢羞红了脸。

  陆何欢沉默片刻,窘迫地开口道,“小瑢,我心里只有凌嫣,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女孩,但是我没有这个福气,我只把你当妹妹。”

  包瑢伤心地看着陆何欢,“妹妹?我知道了。”

  包瑢说完,转身哭着跑开。

  陆何欢看着包瑢的背影,欲言又止。

  这时,应喜从暗处走出来,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陆何欢,“你也太无情了吧?小瑢多好的女孩子,被你伤成这样!”

  陆何欢瞪了一眼应喜,“都是你没事找事,如果没有你的撮合,也不会给小瑢希望,她也不会这样伤心!”

  应喜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,“我还不是为了你好。”

  “为了我好就帮我找到凌嫣,而不是乱点鸳鸯谱!”陆何欢不领情,生气地离开。

  应喜沉默片刻,追了上去。

  天色已晚,包瑢还未回家。

  包康忧心忡忡地坐在沙发上,不时瞟一眼挂钟,“怎么还没回来……”

  突然,房门被推开,包瑢哭着跑进自己的房间。

  包康赶紧跟过去,“小瑢,出什么事了?”

  包瑢不说话,只是趴在床上流泪。

  包康急得直皱眉头,“你倒是说话啊,谁欺负你了?”

  包瑢含泪摇摇头,“哥,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吗?”

  “是不是陆何欢那小子欺负你了?”包康猜测。

  包瑢站起身,哭着往外推包康,“是我自己的事,跟任何人都没关系,哥,我就是想一个人待一会儿。”

  包瑢把包康推出房间,倚在门上泪流满面。

  夜色阑珊,包康怒气冲冲地来到应喜宿舍门口,他一脚踹开宿舍门,正在吃饭的陆何欢和应喜吓了一跳,愣愣地看向包康。

  “包署长……”陆何欢跟应喜齐声叫了一句。

  “陆何欢,你还有心情吃饭!我问你,你到底把小瑢怎么了?”

  陆何欢神色暗下来,站起身向包康道歉,“对不起,包署长,都是我的错。”

  应喜明白过来,挡在陆何欢面前,“包署长,这事不怪何欢,都怪我从中撮合,才给了小瑢希望,要是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。”

  包康怒不可遏,走过去一脚踹翻二人的餐桌,“我让你们吃!去,给我刷厕所!”

  “什么时候?”二人异口同声地问道。

  “现在,立刻,马上!”

  “还是用牙刷刷吗?”陆何欢试探着问道。

  “用手指!”包康怒火愈盛。

  应喜埋怨地瞪了一眼陆何欢,“多嘴!”

  “滚!”包康怒吼。

  应喜跟陆何欢立正,“是!”

  二人小跑着离开。

  红日冉冉升起,阳光透过凌嫣旧宅破烂的窗格洒在地上,床铺的纱帘不知被谁放下,透过纱帘,隐约可见一个女人优雅地躺在床上。

  吱嘎一声,摇摇欲坠的房门被轻轻推开,陆何欢提着扫把走进凌嫣旧宅,他准备打扫老房子。

  蓦地,陆何欢看见纱帘后仿佛躺着一个人影,他微微一怔,“凌嫣?”

  陆何欢眼含热泪,激动地冲过去,“凌嫣,你终于回来了!”

  陆何欢撩开纱帘,震惊地发现原来床上躺着的是一具女尸。死者颈动脉被利刃割开,身上的白色旗袍已经被鲜血染透。女人脸上被用刀刻满符咒,已经看不清她的本来面目。

  陆何欢迟疑片刻,仓皇跑开。

  两名警员守在旧宅门口。

  屋子里,包瑢站在床前,为女尸尸检。应喜跟陆何欢站在一旁。

  陆何欢惊魂未定,“早上我来帮凌嫣打扫房间,看见一个女人躺在床上,我以为是凌嫣回来了,撩起纱帘就看见了这具女尸。”

  应喜同情地看着陆何欢,“希望,失望,一个早上都被你经历了。”

  “房间的每个角落我都查看了,没有发现任何血迹和搏斗的痕迹,这里应该不是杀人现场。”陆何欢分析着。

  应喜想了想,“别忘了,没有痕迹也可能是自杀。”

  “谁会来凌嫣家里自杀呢?这一点说不通。”陆何欢眉头紧蹙。

  “你多久没来过这里了?”

  陆何欢想了想,“差不多半个月。”

  二人说话间,包瑢轻轻转动女尸的头部,女尸的嘴角带着一抹诡异的微笑,面部被用刀刻满奇怪的符号,血肉翻张,可怖之极。

  包瑢发现女尸右手握着一把匕首,枕边放着一块铜镜,铜镜上还滴着一些血迹。

  包瑢将匕首和铜镜放进证物袋,递给陆何欢,“这里应该是第一现场,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午夜十二点左右,死者脸上的符号,从刀法和伤口来看,应该是生前自己刻的,致命伤是脖子上的一刀,直接割破颈动脉。从这些情况看……像是自杀。”

  应喜看着尸体染红的血衣,“她的血应该很快就流光了。”

  陆何欢盯着尸体颈部伤口,接着眼神向下,突然,他发现了什么,直接抬起尸体右手腕仔细观察,惊讶地发现尸体的手腕上有一条陈旧的伤疤。

  陆何欢突然想起凌嫣右手腕也有一个这样的伤疤,顿时大惊失色。

  一旁,应喜不解地拍了拍陆何欢的肩膀,“怎么了?”

  “没什么,尸体手腕上的疤痕跟凌嫣手腕上的疤痕有点像。”陆何欢心绪不宁。

  包瑢见状,温声安慰,“别多想,只是巧合。”

  陆何欢点点头,应喜却拧紧眉头,“如果是巧合,那么谁会死在凌嫣的家里呢?”

  应喜翻了翻女尸身上的口袋,发现一张身份证,他看了一眼,见身份证被血染透,应喜擦了擦身份证上的血迹,发现上面写着“凌嫣”。

  应喜一惊,迟疑着将身份证交给陆何欢。

  陆何欢难以置信地看着凌嫣的身份证,“不会的,不会是凌嫣……”

  应喜问询地看向陆何欢,“除了你,还有谁对凌嫣比较熟悉?”

  “住在隔壁的凤婆。”陆何欢目光变得有些呆滞。

  应喜向站在门口的警员示意,“去把凤婆叫来。”

  陆何欢难以置信地盯着女尸,“不会是凌嫣,不会的……”

  包瑢心疼地看着陆何欢,张了张嘴,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。

  片刻,一名警员将凤婆带来,凤婆一见女尸顿时大惊。

  “凌嫣?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啊?”凤婆伤心不已。

  应喜好奇地看着凤婆,“凤婆,你怎么知道她是凌嫣?”

  凤婆指着尸体右手腕的伤疤,流下眼泪,“我认得她右手臂上的伤疤,那是小时候凌嫣淘气翻篱笆被竹子划破留下的,当时好大一个伤口……”

  “最近你有没有见过凌嫣?”应喜追问道。

  凤婆擦了擦眼泪,“有,昨晚我看见凌嫣穿着这一身白旗袍回来,我问她这些年去了哪里,她也不答话,只给我鞠了一躬……没想到……这孩子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……”

  陆何欢难以置信地盯着女尸,瞬间崩溃,“不是,你们撒谎,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凌嫣!”

  “陆何欢,你是一名警员,现在所有证据都指明死者就是失踪的凌嫣。”应喜表情坚决。

  “我不信,你们骗我,你们骗我!”

  陆何欢不顾应喜和包瑢的阻拦,冲了出去。应喜和包瑢眉头紧锁,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。

  入夜,应喜一个人躺在宿舍床上,他翻来覆去睡不着,索性起来站在窗前,看向窗外的漫天繁星。

  繁星渐渐散去,天空泛起鱼肚白。

  应喜两眼通红,依旧盯着窗外,陆何欢彻夜未归。

  太阳渐渐升起,应喜穿上外套走出宿舍。

  应喜焦急地走在路上,注意来往行人的面孔,寻找陆何欢。

  另一边,柳如霜和白玉楼也匆忙走在街上,二人手里拿着陆何欢的照片,时不时停下询问路人,路人纷纷摇头。

  晌午时分,应喜筋疲力尽地走进一家面馆,看见坐在角落里的白玉楼和柳如霜,他忙不迭地走过去坐在二人对面。

  “找到了吗?”

  柳如霜和白玉楼摇摇头。

  白玉楼嘟着嘴,“线人也都放出去打听了,目前还没有何欢的消息。”

  “我再去找找。”应喜脸上写满担忧。

  柳如霜见应喜折腾了半天,心疼地提议,“喜哥,吃点东西再去找吧。”

  “我吃不下,你们吃吧。”应喜说完,快步离开。

  身后,柳如霜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
  暮色时分,应喜终于在一家小酒馆里找到了烂醉如泥的陆何欢。

  应喜赶紧跑进酒馆,扶起陆何欢,“你怎么喝成这样。”

  陆何欢甩开应喜,“你别管我,我要喝酒,喝酒!”

  陆何欢说完,继续坐下喝酒。

  应喜知道陆何欢借酒消愁,耐心地劝慰,“何欢,人死不能复生,我知道你难过,但是你不能作贱自己,你不光是个男人,也是一名警员,你只能节哀顺变振作起来!”

  陆何欢不理会应喜,继续喝酒。

  “别喝了,你已经喝得够多了。”

  “我要喝酒,喝了酒我就什么都忘了,我就想不起凌嫣……”陆何欢说着哭了起来,“为什么我还能想起凌嫣?我还要喝,还要喝……”

  应喜怒从中来,一把抢过陆何欢手中的酒瓶摔在地上,破口大骂,“陆何欢,你就是个懦夫!你给老子听好了!凌嫣已经死了,不管怎么样你都要面对现实,你这样不爱惜自己,不仅对不起死去的凌嫣,更对不起你爹娘!”

  陆何欢痛哭失声。

  应喜冷下脸,“包署长已经吩咐凌嫣死亡案要以自杀结案,既然你什么都不管,我只好自己回去处理了,今天就算我多管闲事了。”

  应喜说罢,作势要离开。

  陆何欢听闻包康要以自杀结案,情绪激动,一把拉住应喜,“等等!我跟你回去……”

  应喜欣慰地点点头。

  陆何欢眼神一凛,“我要彻查此案抓住凶手,决不能让凌嫣不明不白地就这么死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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