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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五八章 拿到了关键的证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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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霍义行每次来欣乐楼之后,除了喝酒,就是趴在栏杆上看楼下的喧闹,既不吃饭,更不会叫姑娘陪了,一日沈柯看不过去,见他如往常一样趴在栏杆边一边喝酒一边看着下面,便走过去拍拍他,无奈笑道:“霍兄弟既然来到这里了,放开性子玩儿便是,你到底在想什么?”

  霍义行手中的那坛酒剩下不多了,他仰头一口气全部喝酒去,抹了抹嘴,视线不移的看着下面,缓缓笑道:“这里没有我想玩的,等事情一结束,我继续闯荡江湖,那里才是我的欢乐场!”

  沈柯笑着坐在他身侧,轻叹一口气笑道:“也是,如霍兄弟这般放浪不羁的人,也只有江湖能容得下你了。”

  说着也将视线转至楼下,顿了片刻后,问:“霍兄弟可有发现?”

  霍义行放下酒坛站起身,抱臂斜倚在身侧的红柱上,神情陡然凝重起来。

  “并无任何有用的发现,前几日我假借醉酒找厕所的理由,骗一位抱酒的小厮带我走遍了整个欣乐楼,一圈转下来也并未发现这里有何可疑之处,倒是真的很佩服欣乐楼的主人,可以建起并且管理这么大的酒楼,也是十分厉害了!”

  沈柯听罢朗声笑了几下,上前拍拍霍义行的肩膀,道:“霍兄弟,可别忘了你的任务啊!”

  霍义行轻笑道:“我自然没忘!”

  之后沈柯便进门了,不久他因生意之事被自己的人叫去了,临走是还嘱托霍义行结束后一定去他那里再狂饮。

  沈柯走后,霍义行又取出一坛酒,坐在栏杆前狂灌着,尽量展示出一幅惆怅不得解的状态,让人误以为此人为情所伤,在此地痛饮干灌,借酒消愁。

  坐着喝,站着喝,倚在柱子上喝,总之一坛酒喝尽后,他用完了毕生所学的所有喝酒时比较潇洒的姿势。好在,在喝酒方面,他是个千杯不倒的狂人,这自然归功于他那粗放不羁的江湖生活。

  霍义行将胳膊伸展搭在栏杆上,左手还拎着滴酒未剩的黑色酒坛,他将下巴也搭在栏杆上,睁着迷离但不涣散的眼睛,继续围观楼下人来人往的喧闹。

  黑色的酒坛在他手里摇摇晃晃的舞动着,看上去摇摇欲坠,实际稳如泰山,毕竟那酒坛被握在霍义行的手中。

  楼下有人注意到了霍义行,经过他那个位置时,纷纷避开一点,生怕那酒坛突然坠落下来,砸到自己的头,霍义行看到后,醉笑道:“怕什么,这酒坛就算砸了我也砸不到你们!”

  然后将拿着酒坛的左手收了回来,他将脸紧紧与酒坛相贴着,憨笑着说:“那些带走的姑娘人都喜欢穿黑衣服好像!”

  这句话是他在无意识中说出来的,但是一经说出,他就似被自己的一句话狠狠击中心房那方猛然坐直了身子。

  “那些带走姑娘的人好像都喜欢穿黑衣服!”他将这句话又在心里说了一遍,

  霎时间,霍义行有种拨开云雾见日光的舒爽感,他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。

  他立即弹起身,站在原地打了一个让自己清醒的颤,拍拍自己的脸,心口那抑制不住的激动马上就要自口腔涌出来一样,使得他无法正常呼吸。

  他立即钻进房间,端起桌上的一碟凉菜囫囵吃了下去,当那口被自己塞的满满当当的凉菜下肚后,他的心绪终于平静了下来。

  坐在桌前兀自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捋顺,然后抓起桌上的长刀欣然出了门。

  那一晚霍义行没有去沈柯那里喝酒,而是潜身藏进了欣乐楼一位姑娘的闺房中,在这之前,他曾趴在这姑娘的窗外,听到了她与带自己走的那位客人之间的谈话。

  不是什么郎情妾意的酸麻话,而是一个大秘密——于他而言,初次听到这样的事情便是秘密了。

  因此,他决定夜晚潜伏进这个姑娘的房间搜一搜,兴许能搜到有用的东西。

  这样的客人每次必定不会是空手来的,一定是带着重要的东西而来,指定的姑娘和指定的客人,借着享乐的由头,便完成了最基本的对接任务,因此霍义行觉得房间中或多或少会留下他们对接的证据,即便是一片纸也算!

  而且那样重大的秘密,要是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,人们定然不会信服。

  霍义行身穿夜行衣,自窗户悄悄翻进去,悄无声息的走到床畔,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手帕捂住姑娘的嘴,用上面倾洒浸透的药迷晕了姑娘。

  即便房间的主人已经被他迷晕,但是他依旧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,翻找东西的时候更是蹑手蹑脚,屏气凝神。

  “噔噔噔!”

 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上楼梯的声音,声音虽然不大,听得出来,那人也在小心地克制着自己走路不要发出太大的动静,但是在这寂静的午夜里这种声响听上去还是十分刺耳。

  霍义行心神一凛,放下手中正在查看的书籍,躬身走到门口处,仔细地听着门外的动静。

  那声音越来越近,最后霍义行确定来人的目的就是这个房间,于是就地打了一个轻盈的跟头,以极快的速度钻进了床底。

  就在他将自己的脚刚收进床底时,房门被轻轻推开了。

  来人进门和关门的速度也非常快,那人在门那边站了片刻,然后缓缓朝床这边走了过来,走的非常小心。

  霍义行趴在床底不敢大声呼吸,紧抿的嘴唇在暗夜静室中显现出了紧张的浅白色,他仔细听着来人的动静,并分析他进到这房间里的目的。

  听着听着,他觉得不太对了!

  因为那人脱掉自己的长履,与床上的姑娘躺在了一起。

  霍义行还听到了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,紧接着,那人衣物便毫无规律的掉搭在床沿上,挡住了霍义行本就暗黑模糊的视线。

  很快,床上那人发出了十分暧昧呢喃声,一瞬间,霍义行便什么都明白了,他缓缓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耳朵,不想让这声音搅乱自己的心神,但不顶用。

  最后,他拿出那副浸了迷药的手帕,缓缓从床底钻了出来。

  那人被霍义行迷晕的时候,嘴里似乎喊出了一个人的名字,那大概是他身子底下压着的姑娘的名字,霍义行并未在意,掀起一旁的被子将两人统统盖住,转身继续搜寻自己要的东西。

  第二日,当昱儿敲霍义行房门不见他回应而自己走进去的时候,看到他抱着一个檀木盒子靠在床边,张嘴呼呼大睡着。

  昱儿放下手里的粥,打算扶他躺好,然手刚一触碰到他,他就像触电般弹了起来,双眼迷茫的看着昱儿,双手却仅仅抱着怀里的檀木盒子。

  昱儿笑道:“先休息片刻,这东西我可以帮你拿给筝儿他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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