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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5章 谁也不能替天行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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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造孽哟!”燕姨苦着脸慨叹了一声,这才觉得宫洛弈始终还是个外人,不方便,于是赶紧招呼宫洛弈进门。

宫洛弈进了客厅后并没有看到宋夫人孙秀宁。

燕姨解释,这些天孙秀宁都在国外,赶一场时装秀。

别看孙秀宁年岁不小,她可是国内首屈一指的服装设计师,阙城不少名媛结婚时都求着她亲手设计一套婚纱呢。

对于自家岳母的优秀,宫洛弈直言以后跟宋拟举办婚礼,一定得岳母亲自设计礼服。

这边,宋拟冲上楼后,便直奔宋栀的房间。

果不其然,宋栀房门紧闭,里面还传来断断续续的惨叫求饶声。

宋拟捏紧了拳头,当即拿起了走廊上的铜制雕塑直接砸在了门上,“宋栀,你他妈的给我滚出来!”

只听到里头传来了“轰隆”一声,下一秒门就从里面被宋栀给踹开了。

此时的宋栀身上不过裹了一件白色的浴巾,浓烈的戾气更是充斥着全身。

宋拟压根就顾不上宋栀此刻是什么心情,她赶紧冲进了房间,一把将白荞从床上拖了下来。

顺手拿起了一条毯子裹在了白荞的身上。

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。

宋栀这人一旦有了不开心的事情,就一定会将怒火全都发泄在白荞身上。

这么些年了,宋栀身边换了不少男女,唯独白荞长久。

不为别的,白荞能忍他!

“白荞,你感觉怎么样?”宋拟心疼地看着怀中的女人,真怕她扛不住。

此时的白荞差不多没了半条命,隔了好一会儿才幽幽睁开眼睛看向宋拟,“没事,死不了的。”

“你要是死了,我让他给你陪葬!”宋拟恶狠狠道,扭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宋栀。

这会儿的宋栀虽然一脸的不爽,却耐着性子将他这头漂亮的长发编成了一个麻花辫甩到了一侧。

扭头看向宋拟时,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“你放心,我不会玩死她的。”

“宋栀,你到底还是不是人了。一个孟染还不够,你还想做什么?”

“关你屁事!”宋栀冷哼,径自朝对面的房间走去,伴随着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后,宋拟这才吁了一口气。

白荞也跟着叹了口气,忍不住往宋拟怀中缩了缩,“还好你来了,不然我这次真得死。”

“他是因为我才乱来的。”宋拟说着,扶着白荞坐在了沙发上,旋即走到了走廊上,低头看向楼下的客厅,“燕姨,帮我叫司机,送白小姐去医院。”

“小姐,司机跟着夫人去了国外,这会儿……”燕姨为难,刚要开口说什么,就听宫洛弈说,让庄肃送。

宋拟一听,想到之前白荞说她跟庄肃睡了的事,不免有些担忧。

但看着白荞这样,也只好答应。

庄肃很快便上了楼,抱着白荞就离开了宅子。

他一走,宋拟再度敲响了宋栀的房门,不过这一次却等了好一会儿。

就在宋拟准备转身离开时,宋栀冷不丁开了门,直言让宋拟进去。

此时宋栀已经穿好衣服,一身白色的衬衫搭配黑色的裤子,本就病态白皙的肤色配上他那张自带眼线的眼睛,怎么看都是个十恶不赦的妖孽。

怪不得沈慕恪骂她们宋家没有一个是正常的,尤其是宋栀。

其实宋栀以前并不是这样的,至少在她姐姐去世之前,宋栀的情绪一直很稳定。

“你还在为那件事想找我的茬?”宋栀翘着腿坐在了床边,手指间夹着一支水烟枪,一缕清幽的白烟就这么从烟枪口慢悠悠地飘着。

宋拟抿了下唇,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,“哥,我知道你这次是为了我才怂恿孟染的。”

“知道你还问?”宋栀挑眉,将水烟枪在桌角磕了磕,“沈慕恪那小子这些年来没少打压我们宋家。我只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。”

“而已?”宋拟冷笑,“哥,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?一个孟染能掀起多大的波浪来,你以为沈慕恪会因为一个女人就垮了?”

“不会。”宋栀佞笑,“但至少……这件事传到沈嵘琛的耳朵里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”

“你!”

“拟拟,我知道你想调查六年前的事情。其实我跟你一样,我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,我满脑子都是你姐姐的脸。还有你姐姐惨死在大火里的样子。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!”

“哥,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?”宋拟深知她姐姐在宋栀心中的地位,更明白姐姐的死给宋栀造成了多大的影响。

当年她们的父母死于一场诡异的交通意外,而她们家当时在阙城也没有什么亲人。

宋拟姐妹面临被送去福利院的局面,后来是宋拟的姐姐鹿槿屿主动去了宋家,求宋家收留宋拟。

而她自己则去了福利院,一年后,她也去了宋家,并且一直陪在宋栀身边。

可以说鹿槿屿的出现,让本就性格偏执古怪的宋栀看到了一丝阳光。

在他们成年后,鹿槿屿便与宋栀订了婚。然而就在他们结婚前夕,鹿槿屿留下了一封信说是要去国外追梦的书信,便失去了联系。

鹿槿屿再次出现时,便是宋拟与沈慕恪的订婚的那一夜。

成了那场大火中被烧死的无名尸体之一,还怀有七个月的身孕。

宋栀直到那一刻才知道,鹿槿屿从来都没有离开过阙城。

而她的死,更成了一个解不开的谜题。

宋拟思绪至此,忍不住抬头看向宋栀,“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?”

“是!”宋栀不置可否,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愉悦,“就是因为查到了什么,所以我才要有所行动。拟拟,在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槿屿更重要了。为了她,别说是牺牲一个孟染,就是十个、一百个这样的人,也在所不惜!”

“哥,亏你还是个律师,你怎么能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来!”宋拟气急,她明白宋栀跟她一样报仇心切,可一切都是建立在律法的基础之上。

况且,这句话还是他自己说的。

无论怎样的罪责,最终能审判的只有律法,谁也不能擅自替天行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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