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0章开个玩笑而已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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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0章开个玩笑而已嘛

“然后呢?然后发生什么事了?”

皇景凌更加的激动,甚至于已经坐不住。

“之后……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”

江暄画尽力的回忆着当时发生的情况,可自她晕厥过去之后的记忆,的的确确是一片空白。

她摇了摇头,“我只记得,我再次睁眼的时候,是在一间镇上的客栈。是一个黑衣蒙面的人救了我。由于我没有看到他的脸,并不知道他长什么样,只不过,他的背影,我却似乎感觉很熟悉,似乎是在哪里见过。”

“那黑衣蒙面的,可是男人?”

“那是自然,我看那背影魁梧高大,断然也不会是个女子。何况这世间肯拔刀相助的,向来是武艺超群的男儿郎,区区女娇娥怎可能有这胆识?”

江暄画将所知道的一切如实相告,然而就在这一刻,江暄画便对这个黑衣人倒是更加的感兴趣。

正当她思索得深入,皇景凌却蓦然地站起身来,急匆匆的快步朝门外走去,似乎是怀着要事要办。

走了也好,省得她手疼还要与他应酬。

手疼……

江暄画这才想起,手上的这些亮晶晶的水泡,赶紧的起身下床奔到门外,大声喊道,“殿下,你别走那么急呀,我这手上的水泡你还没帮我挑呢,我自己可下不了手啊,喂,皇景凌——”

待冲到了门口,门外守门的侍卫不禁侧目望向了她,面上的神情奇怪非常。

江暄画总算意识到自己行为过于失态,便立即住了口,恢复了从容与淡定,退回了房内。

罢了,既然皇景凌不帮忙,那么这个黑手,还是留着她自己下吧!

下了这个决心之后,江暄画将包袱里带的银针取了出来。

她一手持着细如牛毛的银针,往自己手上的水泡扎去。

先前没有勇气戳破,待她深吸了口气,便眯着眼,一鼓作气的向水泡戳去,一举扎破了皮。

泛淡黄的脓水从破皮处流出。

“啊——疼疼疼!”

江暄画疼痛得倒吸一口凉气,随着声声哀嚎,这手上的水泡才一一被挑破。

届时,秦牧拿着药膏在外恭敬的敲个敲门,“太子妃,卑职来给您送药膏来了。”

“进。”

得了回话,秦牧这才轻轻推门走了进来,手上拿着一盒包装精致的药膏。

见江暄画一直往着手上吹气,忍不住的揶揄了句,“卑职老远便听闻太子妃大喊疼痛,想来这被烫伤,着实是叫一向铁打的太子妃苦不堪言了。”

江暄画欲发火,却很快便克制住了怒意,面带微笑的看向秦牧,淡然道,“是啊。这皮肉之苦,虽说我是挨不住,但我瞧着秦侍卫你却是跟随太子殿下走南闯北,见了不少世面,想必这皮,定是比我厚实些。”

话到此处,秦牧似乎是听出了江暄画话里的意图,脚下的步子亦是停住不前,冲着江暄画皮笑肉不笑的抽了抽嘴角,“太子妃您,您这是什么意思?”

“你问我什么意思?”

江暄画将烫伤的手,搭在了桌面上,双眸缥缈的看向了秦牧,突然之间,眼底刮起一抹狠毒,“若是你再说话如此放肆,我便立即让人接一壶滚烫的开水来,让你也常常这满手水泡的滋味!”

秦牧脸色突变煞白,等江暄画怒劲过了一会儿,才悻悻道,“卑职不过是与太子妃开个玩笑,您何必如此当真呢?如果您听不惯,那日后卑职不说便是,不说便是。”

江暄画本就不愿与他多计较,无非是在气头上多埋怨了几句。

如今这厮已经认了错,她便彻底的消了气,向他招了招手,“拿过来。”

“什么?”秦牧眨了眨眼,紧张的看向江暄画。

“药膏啊,不然你还能有什么?”

江暄画无奈的摇了摇头,秦牧这才反应过来,赶紧上前将药膏递到了江暄画手里。

她接过药膏,将其打开,本能的凑近鼻尖闻了闻味道,又取了些来轻轻的涂在了伤处,边涂边念叨着,“你们这些男侍从做事啊,就是不如丫头般脑袋灵光,细致入微。”

说到此处,江暄画又忍不住叹了口气,“所以我打算,哪天还是让皇景凌去选个称心如意的丫鬟来侍奉,闲来无事的时候还能陪我聊聊天。不像你,竟还敢明目张胆的来挖苦我。”

秦牧听到这句责备,亦是意识到了错处。

他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,话语中却又带了几分委屈,“不不不,不是挖苦。卑职不过是想着,好歹您与太子殿下和我已经相识许久,能够开开玩笑,也免了些生分,自是好的。不过,太子妃要是觉得不自在,那……”

“诶诶诶——”

江暄画打断了秦牧的话,忽然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容,“自在自在。你能这么想倒也不错,这仔细算来,你我也算得上是朋友。”

此刻,她脑海里又忽然闪过了皇景凌的身形与面孔,便有些泄气,“你虽说话来气我,却总比那些个喜怒无常之人,要好得许多。”

这不,才说她在黑店受伤中了毒,转身就跑得没了影子,连个理由都没留下。

适才还拉着她的手,对她关心不已,谁知一转身,便又成了这幅德行。

都说女人心如海底针,可现在依她看来,这男人的心思,也好不到哪儿去。

尤其,是这生得美貌的男子。

有句话怎么说来着?自古美男多腹黑。

她正一面涂着药,一面私心想着,秦牧的声音便又从旁传来,“太子妃说的那个喜怒无常之人,恐怕,就是太子殿下吧。”

“是啊。”

江暄画顺着话应答,可很快又恢复了神智,激灵地坐直了身来,带着警惕问道,“怎么?你还要向你主子告密不成?”

“哦,太子妃您多虑了。”

秦牧往窗外和身后的大门外看了看,压低了声音道,“其实殿下这个人,虽然表面看上去不近人情,对人冷淡生疏。可实际上这心地却比谁都软,尤其啊,是对您。此次治理水患,原本殿下是想带您一同上路,可因为顾及您的安危,才选择只身前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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