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3章无从劝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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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3章无从劝慰

看着江暄画又向江秋身上瞥了瞥,还顺道冲自己眨眼,萧黎便十分不切时宜的又补了一句,“怎么,难不成送簪子那天,真是江姑娘的生辰?”

见萧黎露出如此纯良无公害的呆脸,江暄画彻底被击溃。

她正想着要如何安抚江秋时,却听见江秋勉强的笑着,说道,“难怪这府里的丫鬟各个都戴银簪,原来是这样。看来,是我想多了些,才会出今天这个洋相……”

“江秋……”

江暄画刚唤出名字,江秋却立即站起身来,“屋里有些闷,我得出去透透气,王爷小姐,你们慢聊。”

丢下这句话口,江秋便像一只见到野兽的白兔落荒而逃。

就在出门的那一刻,竟还带着哭声。

江暄画心道一声不好,可在追出去之前还是停下了脚步,把银簪撇成了两半向萧黎扔去,“还给你!”

话罢,江暄画也追着讲述的脚步跑了出去。

看着江暄画愤然离开的背影,萧黎一脸莫名的神情却突然变得冷峻。

实际上他什么都不知道,也明白江秋对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意。不过是故意装傻,想要回避罢了。

“江秋,站住!”

在回廊上,江暄画叫住了江秋。

随着江秋停下了脚步,江暄画这才快速的走上了前去,手搭在了江秋肩上,说道,“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有些难受,要是想哭的话,你便放心大胆的哭出来吧。”

话音刚落,江秋的身体便开始微微的颤抖着。

过了一阵儿,江秋又转过了身来抱住江暄画放声大哭,“小姐,我真傻,自以为王爷待我与众不同,实际上,我什么也不是……”

江暄画最见不得人哭,可也能够理解江秋所受的感情挫折的痛苦。

她向来不会安慰人,便也学着样子拍了拍江秋的背,然而嘴里却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。

随着多年“流血流汗不流泪”的行为标语,她已经彻底的麻木了。

见过的只是一群又一群铁血汉子或者铁血女汉子,即便是断胳膊断腿都不一定吭声。

而江秋这样的柔弱女子。反而让她也拿不定主意。

说到底此事也是因她而起,若不是她多事,也不会造成现在这个局面。

想到这儿,江暄画内心的愧疚便又多了几分,因此将江秋抱得更加的紧了紧。

“一切的一切,都是我自作多情,不自量力罢了……”

江秋向来脸皮薄,原本和萧黎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,可由于江暄画的打破,反倒令她不知在这府中该如何自处。

江暄画听出江秋话里的妄自菲薄,只叹了口气,却又不知如何接话。

就这么硬邦邦的陪江秋过了很久,直到江秋停止了哭啼,江暄画这才想方设法的宽慰了几句,把江秋送回了房后。

她本想去找萧黎理论,可仔细想想,萧黎的确从来没有明确表明过自己对江秋究竟是何态度。

再者说,这次挑事的分明是自己,也怨不得旁人,因此只好作罢。

江暄画回了江家。

见倒在院子里一动不动的冬霜,江暄画心头一紧,赶紧冲过去将冬霜扶起在院子石凳上坐下。

正握着冬霜手腕号脉时,冬霜却突然睁开了双眼,迷迷瞪瞪的拿手揉了揉,“三小姐,您回来啦?”

江暄画这才了然,原来这丫头并不是昏倒,而是打瞌睡睡着。

看着冰凉的地,又看了看睡得香甜被打扰醒来的冬霜。

能在这种环境下睡着,江暄画不禁在心底对冬霜大感佩服。

“嗯。”

江暄画这才回应了一声,松开冬霜便往里屋走去。

可很快,她又打开窗,冲着一脸懵的冬霜道,“既然你那么想留下,那便留下吧。”

留下……

由于才从睡梦中醒来,冬霜一时间并没有想起来江暄画所说的究竟是何事。

但直到反应过来,便欣喜若狂地连连点头,“是是是!谢谢三小姐信任收留,奴婢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。”

入夜。

江清遥独自坐在床榻前,神色呆滞的看着灯台上的烛火,被窗外的微风吹得摆动摇曳。

她被关了禁闭,然而隔着房门,却还是让她听到了许多她不愿听见的消息。

天明之后,便是江暄画和皇景徹的大婚之日。

然而因为被父亲关了禁闭,她连参与婚典的资格也没有。

一切的一切,都是因为这该死的江暄画……

秋月推开了房门,端进来一盆清水,放在了榻边,见江清遥脸色阴冷,便更显得谨慎了些。

“小姐,该梳洗歇息了。”

她小声提醒了一句,便伸过手去拧干盆里浸泡的帕子。

“出去!”

江清遥脸上一片冰冷,毫不犹豫的下了令。

“可是小姐……”

秋月此刻扭捏的样子更是让江清遥心底更加烦躁,她一手掀翻榻边的水盆,怒斥,“让你滚你就滚,哪儿来那么多废话!”

地上溅起的水花湛得四处都是,甚至打湿了秋月的下裳。

见江清遥震怒,秋月亦是大气不敢出,应了声“是”后便连忙蹲下身来拾起盆子就往外跑去。

到了门口,却差点迎面撞上正好要进门的林氏。

好在及时停住了步伐,待看清来者,秋月更是惶恐,迅速的低下了头去,哆哆嗦嗦的开口,“大,大夫人好。”

令她意外的是,林氏并没有追究,而是直接从她身旁越过,进了屋内,淡淡的嘱咐了一句,“把门带上。”

“是,大夫人。”

秋月关了门,静静悄悄的离开。

听到关门的动静和渐渐走近的脚步,江清遥刚要开口怒骂,便见母亲林氏朝她走来,深沉的眸中带着忧思。

江清遥面上一诧,随后又撇过了脸去,故作云淡风轻道,“眼下这个时辰,母亲来我房里,是打算继续来替父亲好好管教清遥么?”

听出江清遥话里还对自己有所埋怨,林氏心底也徒添了几分愧疚。

欲言又止的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,还是走了过去。

林氏的手往江清遥肩上伸了伸,可最终还是收了回来,叹了口气道,“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,你与我怄气,也是起不了运用的。”

“明日太子将会娶一个你我都厌弃之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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